双脚无力的幼崽啪地一声一屁股坐下了,目光有些呆,绿宝石般的眼睛细看氤氲出了些雾气。
「小阁下您没事吧?是不是摔疼了?」一大堆虫手忙脚乱扶幼崽起来。
「威奇阁下怎么能欺负虫呢!」
「真的太不懂事了!怪不得不让他当了冕下了!」还没跑远的威奇一听,狠狠跺了下脚,藏到草丛哭鼻子了。
「讨厌死了……这本来就是我的……我的……」
在圣殿进行轰轰烈烈的继任仪式的时候,皇宫悄然戴上了白花,虫皇去世了。
隔壁房间空了,圣殿安静了下来,衣襟别着白花的戴伦领着两只幼崽走了。
菲烈卸任了冕下之位,退居行宫,身边的虫逐渐又多了起来。
他本来就是享乐主义者,喜欢一只虫也到不了非他不可的地步。
二十年一晃而过。
乌廉会经常去行宫那,菲烈却从不见威奇。
「如果你想通了就来见我吧。
」乌廉听着雄虫这些年来多次提到这句话,不予置否,当年的事他也亲历了,父辈之间的关系他也有心无力。
他雄父多次提这句话是示好,希望和他雌父重归于好。
当年他意识到在雌虫心里他不过是末位,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。
他雌父又何尝不是耿耿于怀。
他们相遇虽早,但相爱太迟了,身为冕下的菲烈给不了他独占的爱。
一开始没感情时戴伦又何曾有贪恋,能拥有自己的虫崽他非常感激冕下,并不在意其他。
但爱上后,占有欲和嫉妒心折磨到他发疯。
明明知道不可能,雄虫身为冕下,而他身为皇太子为了虫族的未来也不能感情用事。
雄虫这些年多次提出让他去见他,但看着他身边的雌虫越来越多,戴伦彻底清醒了,雄虫给不了他想要的,他回去只会陷入无止境的内耗。
不如一别两宽,何必独自煎熬。
但戴伦没想到的是,原来菲烈当年退位其实是想离开圣殿,一家在一起生活。
可惜世事弄虫。
继任仪式撞上了虫皇去世,双方已经无力再去探究思考什么。
他以为他不爱,他以为他不够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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